第5章:余晓丽的委托-《年代:激荡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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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聂子航的提醒,余晓丽抬起头,不无惊讶地投来目光:“这位同志,你懂法文?”

    “稍懂一点儿,”聂子航谦虚地笑了笑,然后用笔杆指着文件上的法文印刷句子,“这句话应该是说,‘将标尺与数据对齐,从而验证对照结果是否正确’。”

    余晓丽听着聂子航标准流畅的翻译结果,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磕磕巴巴的译句草稿,惭愧地笑道:

    “这是首都工业局的技术译制原本,我虽然有幸在英国学习,但对法文一窍不通,本想拿着它来试一试,研究研究,却举步维艰……”

    聂子航道:“今天郑厂长带领我们迎接技术组抵苏的时候,我也听说了余同志的经历。只是,这既然是工业局的翻译原本,为什么不找翻译院相关人员解决?”

    余晓丽叹了口气,细细说道:“这篇原稿已请翻译院的同志做了翻译,只是……工业局内部并没有储备的翻译队伍,即便是首都翻译院里,如今能上阵的除了几位老前辈,真正能帮上忙的知识青年少之又少。

    如今国内工业生产进展虽然有进步,但与西方依旧有不少差距,我们既要赶超,也要学习,工业局里需要研究的外文稿子不少。

    我留过洋,到底有着英文底子,特地向组织申请借出这篇原稿,想着趁下苏南县这段时间自学法文,没想到跨语种之间难度极大……”

    聂子航于倾听之间不时点头,余晓丽同志说的不差,高考断层十年,人才培育衔接不上,基础文化普及都成问题,培养翻译类高级知识分子更是困难。

    “余同志,如果你在翻译上遇到困难,或许我可以帮忙。”

    余晓丽眼睛一亮,转而又好奇道:“你也留过洋?哦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聂子航,子孙的子,航行的航,”聂子航脸不红气不喘地编道:“我没有留过洋,但十几年前的初中老师是从上沪下乡来的,教会我一些法语基础,由此产生浓厚了兴趣。有了老师引入门之后,我自主学习虽然有困难,但也学到许多,做些普通翻译不难。”

    余晓丽点了点头,又笑道:“聂子航同志,你的悟性真好,当年我学英文,‘水门汀’这个单词都记了好几天。”

    说到这里,聂子航身边坐着的一个男同志突然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两位同志,是在讨论西语翻译么?”

    聂子航看着这张脸,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是的。”余晓丽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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