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无声之处亦有戏-《香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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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能这么扔了呀,我两年了都舍不得换车,你倒好,一扔就是十几辆奥迪。”

    “你别烦行不行?再烦我再扔五百万,反正哥现在不差钱。”

    “吹吧你,你扔……你扔上十个五百万我瞧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不要将我好不好?我可一贯视钱财如粪土,实在是没有五千万,有我照扔不误……全扔给你怎么样?嘻嘻,就怕把你吓晕了,嘎嘎……”

    宋思莹被气得亦嗔亦怒,抬腿就踢了单勇两脚,单勇一躲,哈哈笑着,不料眼睛的余光看到体育场西南角的井盖边上已经巡梭过去一个人,戴着凉帽,向他和宋思莹看了一眼,单勇表情一滞,吓住了。他妈的,迟不来早不来,非这个时候来,他吓得要拉上宋思莹走,不过又觉得越仓促越怕惹人起疑,偏偏宋思莹这嘴碎的,好奇地问,你发什么神经了……说话还挺大声,相距不过二十米了,单勇急了,一把揽起宋思莹,一手揽一手捂嘴,直靠上体育场边外的树干,宋思莹猝然被单勇这么粗鲁地来这么一下子,又羞又气,拳打脚踢的,嗯嗯啊啊要骂人了,单勇干脆一捧脸,啃西瓜似的,把款姐的红唇吮个结实。

    嗯嗯啊啊,挣扎的宋思莹渐渐放弃了,手一松,饮料瓶子掉了,她靠着树,顺势揽着单勇,使劲地吻上了。热情上来了。

    一对忘情的情侣、一对步履蹒跚的老年人,还有几位来回奔跑踢球的孩子,那个阳光下的人影环视一圈,稍稍筹躇,手一伸,勾子拉起了井盖,井沿下一根钉子连着铁丝,他往上了一拉,一个棕色的公文包赫然在目,他慢条斯理的用眼光扫着四周,拿到手里,放下井盖,若无其事的提着包,大步走着,那一对情侣还在热吻,忘情地闭着眼睛,手在乱摸。远处的老年夫妇,互搀着,蹒跚而行,一干顽童玩兴正浓,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更何况他身的穿着,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单勇眯着眼看到了,那人工作服的背后,有市政施工几个模糊的字。

    人消失的一刹那,单勇一放款姐,心里石头落下了,吓得呼哧哧喘着气,惊魂稍定,真个叫紧张,宋思莹眼睛迷离地看着单勇,手臂还揽着,她异样地问着:“你不是发神经,是发情了,呵呵。”

    “失态一下下,原谅则个。”单勇掰着款姐的手,往下放,却不料宋思莹一摆一挣不悦了,咬着嘴唇哼哼,干脆又搂着,使劲地回吻着,憋了半晌单勇心里那个急呀,急得他推着宋思莹道着:“行了行了,大热天的这么黏,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挺有感觉的。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了?还是醋娘子把你蹬了?”宋思莹笑着问,好不豪爽。

    “哟,你一说就说中我心事了,还真是好长时间没碰女人了……要不咱们这儿野战一场,找找感觉。”单勇银银地道着,知道和款姐的说话方式,果不其然,气得宋思莹直咧嘴,啊了声,触电似的放开了,直斥着:“你真不要脸?越来越流氓了。滚远点。”

    “OK,那我走了,野战改天啊。”单勇招了招手,不迭地跑了。

    宋思莹半晌才反应过来,招手要唤时,他已经跑远了,她摸摸自己的嘴唇,好奇妙的感觉,就是有点莫名其妙,让她心里好像揣了头小鹿似的,怦怦乱跳,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奔回了快捷酒店,单勇敲开门,直问着:“拍到了?”

    “那当然。他戴着帽子也逃不过。嗨我说还真有这么个货,还真拿走了。”武子乐了。

    “收拾东西,走……这炸弹不在我手里,我就能睡着觉了。”单勇也乐了,两人下了楼,退了房,等了好久看到宋思莹离开,才又进了体育场,在观众席上拆东西………………………………………………………………………取货人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不会感觉突兀,市政施工的工作服,脏兮兮的,已经被脱下了,挟在腋下,他露着黝黑而结实的臂膀,膀子上一张愁苦生计的脸,草编的凉帽遮着一半脸,和大街上偶而走过的草根阶级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更差一点,这年头房地产太热,那里都有人建设,那里都有这个类似的民工哥人物,实在让路人也懒得看一眼。

    钢厂路两公里走过,他不时地蓦然回头,没有发现跟踪或盯梢,甚至连个人也没有发现。大中午的,除了民工兄弟,少有人出来,拐着胡同进了解放西路,又小心翼翼步行了很远,在一个冷饮摊上卖了瓶汽水,边喝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上了公交车,他上车就看着车后,一样没有可疑人物,很安全。

    这个圈绕得很大,就像每次干活一样,他得确认自己的绝对安全。这一次太过蹊翘,静默的手机里突兀接收到了这个短信,让他着实辗转反侧了很多天,以前接任务可不是这种方式,会有绝对信任的人联系上门谈的。他本待不理会,可好奇驱使着他在在周边看几次环境,而选择这样的公开环境像行内人的风格,他试的几次都觉得不安全,甚至于晚上他们没有准备去试,放在了这个大中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好奇,取回来了。

    对于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除了天敌,别的无所畏惧。

    现在他肯定不是一个陷阱,他有这种直觉。包很沉,他现在倒期待这是什么东西了,他想一定是行内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处理,采取了这种隐藏自己的方式。这个无所谓,反正他一直就活在阴影中。换乘了两辆公交,又回到了潞钢左近,步行进小胡同,在旧式的工厂小区里,他进了一幢四层的旧楼。

    然后,楼上的某一间窗帘拉上来了。

    桌上的东西摆开了,笔记本、手表、钱夹,三摞钱,还有五个油纸包,拆开,五支锃亮的手枪,一看那做工,他知道是谁了。他退了弹夹,又闻了闻枪口,确认没有开过。

    他在想,难道是老朋友想洗底,只有洗底才会把这玩意全部处理掉,报酬是那钱,够了。可笔记本和手表又让干什么?

    在他没有明白的时候,静默的手机又响了。又是一条短信,内容是:扣子你处理,么子归你,其他东西帮我送出去,等通知。

    这和预想的一样,他耷拉的眼皮看了看手机短信,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稍有疑惑,这个方式打破常规了,不知道老板是让干什么。于是他回了条短信问着:你是谁?

    半晌,短信回来了:别多问,按老规矩办。

    他想了想,意外地没有再问,收起了钱,藏好了包,把枪械重新包好,提着东西出门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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