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远远近近多挂念-《香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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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礼物我都收了好几盒了。”又是一位凑热闹了。

    七嘴八舌,女人的话头多,听来听去,敢情那伙城管都拿这个来哄模特妹妹姐姐了,自打认识这帮城管,平时姐妹们的玩笑话题就不缺,都是互相打趣的话,连宁佳也八卦地加入到其中了,那位叫晶晶的还饶有兴致地给大伙说着是栗胖子的大哥做得什么什么杂粮生意,据他吹嘘,这是吃货最爱的炒货、炒货中顶级吃货,惹得姐妹们一阵好笑……不过这话听得陶芊鹤却是多了个心眼,边出了键身房边拔着雷大鹏的电话,等扣了电话回到办公室时,那心里的悬疑一下了解得轻轻松松。

    什么悬疑呢?自然是单勇的去处了,父亲问了若干次她都是支吾过去了,每每提及这个名字让她有羞于启齿的感觉,对于她这样枯燥的生活,也许可以不介意偶而浪漫一下,不过却很介意搞得满城风雨。这些天一直担心那人纠缠上来,不过还好,他根本没联系甚至没有消息。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连女人自己也难琢磨,没有联系了吧,又觉得有点失望,似乎是对自己魅力置疑似的让有时候让她每每念及,总是有心里忿忿骂一句:牲口。这个总带着点窃喜和惬意的词,也总让她回忆起那个**之夜。

    此时,把食盒轻轻放到桌上,看着精装的食盒,六棱形,食盒的表面木雕的画面是一个古朴的图案,看着有点眼熟,细辨之下方知是堆锦艺术品常用的喜上梅梢之图,六朵梅,六棱形,传统里这叫六六大顺,细细把玩的良久,多少有点美学常识的陶芊鹤倒是有点惊讶于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设计了。

    或者说这不叫设计,是一种浓浓的复古情绪,一种不彰显而却外露的品位,试想一下,用这样古色古香的食盒装上土里土气的特产炒货,口福、眼福一下子可都有了,此时就放到她这装帧精美的办公室都不觉得掉价。

    “哟!?这个路子走得巧……”

    陶芊鹤又观赏了许久,却是发现了这份食盒的深意,临近年节,都不用选,这东西比提箱酸奶或者糕点要上档次的多,潞州的炒货倒也不少,不过不是散装就是真空装,明显都是大路货,这么个包装一下,等于做成了可以直接放到家里必备的茶几摆设,那样的话……“这个生意可对路了,怪不得这家伙不做驴肉了。”

    陶芊鹤又揣摩到了,像这种单位价值高,成本低而且利润丰厚的产品,可要比做单价高,利润低的驴肉低的生意要强多了。翻来覆去看了看,标签在盒底,留有厂址和电话号码,试着拔了个,一问厂长,果真是那头牲口:单勇。

    没有和牲口厂长通话,直接提着食盒走了,直到了驴香肉火锅城找到了父亲,把东西递给了父亲,附耳说了几句,解放西路的酱肉馆还在支撑着,最让陶成章担心的是人家会有什么后手,毕竟有些事放不到桌面上,都在暗中艹持着,不过听到女儿说这人已经转行了,陶成章的脸色终于舒展了,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食盒,笑着评价道:

    “不错,加工简单,利润丰厚,这个生意就是货源、人工和场地不好解决,回乡下了啊,我说呢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不错,这小子比他爸脑子活泛多了,大概是知道市场是凭实力说话,提前激流勇退了。”

    话里,既有庆幸,又有遗憾,也许这趟生意少了这么个对手,捎带着连乐趣也要少很多,要是能看到单勇和陈公子对碰一下,估计陶成章会非常乐意之致。

    陶芊鹤看着父亲复杂的表情,有点看不懂了,小声地,小心翼翼地问:“爸,咱们家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你怎么老担心他?您应该担心担心东关腊驴肉、南城那两家老字号,他们根本不是咱们的竞争对手。”

    “你懂什么?看不见的竞争才可怕。要让你看到,那倒没什么可怕的了。”陶成章东西递给女儿,不屑地道。

    “那……爸,你这么担心,几年前咱们盘下这家店,您是不是从中做梗了?”陶芊鹤小声再问。正要离开的父亲脚步一停,脸拉长了,脸色阴沉了,一下子吓得陶芊鹤赶紧闭嘴,却不料陶成章撂了句:“可能不作梗吗?要不好好的店能盘回来?”

    说罢拂袖而去,那做得叫一个心安理得。看着陶芊鹤直后悔说错话了,也许这事还是根本不知道的好,那行那家的生意兴隆怕都是手脚干净不了。弱弱地出了店里,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看看时间,慢驶了不远,却是加速着,出城了,朝着朝阳镇的方向驶来了……………………………………………………………………………路程不远,可也不近,走了半途陶芊鹤有点后悔了,天色阴沉沉的,像要下雪,今冬初雪还没有来,不过看这天气阴了好多天了,不下则罢,一下肯定是一场大雪,走了一半路路程停了停,又咬咬牙,鬼使神差地继续往朝阳镇驶来了。

    我有点想他!?

    不是,陶芊鹤在这个念头泛起时,马上否定了,对方不管是位置还是身高,都不够高;不管是身家还是家世,都不够富。至于帅更谈不上了,不让人讨厌而已。尽管有了那一夜的倾情,在事后陶芊鹤依然找不出他身上有很吸引自己的地方……或者有,并不是十分适合她而已。那一夜只是太耽于眼前所见的浪漫而已。

    那么我不想他!?

    似乎这个定论也不能成立,每每朋友谈及的、父辈叔伯们私下聊起的,总能隐约地听到他的事,他就像个魔障一样围绕着自己,想甩也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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