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悲伤的天使 第十三章 问询
和许子晴一模一样的问题。
梁晓的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朝着梁雪那边望去，不过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可不想让面前的这两位人民公仆误认为他们兄妹二人有所串供，而且想都不用想，梁雪肯定是实话实说，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乎，梁晓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也不过是过去解围而已，毕竟我妹妹她在学生会内，这种事情不能不管。”梁晓平淡地说道，“后来就没有什么了，各回各家，就这样。”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随后转头望向死者高杉的那两名跟班。
“这两位，同学，肖敏，于倩，对吧？”一名警察朝着那两人问道，“他们说你们欺凌这位叫做安雅的女同学，有这事儿吗？”
紫短发的肖敏与同伴于倩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犹豫片刻后，肖敏忽然抬头说道：“没有！我们并没有欺负她！”
梁雪顿时连上浮现出怒色，狠狠地瞪了那两人一眼。
安雅依然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昨天你们和梁晓他们有碰面，对吗？”
肖敏愣了一下，随后没有底气地点了点头：“是……”
“而且你们之间有冲突，对吗？”
“……是。”
合上手中的笔记本，那名警察脸上带着微笑，然而语气中却是带着步步紧逼之味道：“那，能告诉我，你们起冲突的原因是什么吗？”
一时间，肖敏无话可说，细细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渗出来，似乎是正在纠结着什么。
“是他们动的手！”忽然，肖敏旁边的于倩指着梁晓和梁雪，大声说道。
梁晓梁雪二脸懵比。
“梁雪这家伙，是学生会里管理层的人，平常总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而且专门抓我们这些高年级的人，我们在学校里受过几次处分，她就盯上我们了！昨天还带着她哥哥过来逼我们就范！她就是想让他们这些高一年级生能压过我们这些前辈！”
哇！要不是在场人多不是时候，梁晓真想给这位鼓鼓掌，顺便来一杯肥宅快乐水加料。
见过戏精，不过这么戏精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听着于倩讲述的那名警察默默地做着记录，而另一名警察转过头望着梁晓与梁雪，问道：“是这样吗？”
若是平常时候，梁晓这时候也许还真的只能吼一吼冤枉了事儿，毕竟那个地方那么偏僻，没有监控，也不会有人看见，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梁晓倒是有一样有趣的证据。
“警察叔叔，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可是有伤在身，怎么可能打架呢？”一边说着，梁晓从口袋里掏出病历本递到警察面前，“你们看看就明白了。”
两名警察接过梁晓的病历本，打开一看。
脸都绿了。
妈呀，这是什么鬼啊，各种骨折大出血，有这些症状在身上的人恐怕早就交代完后事儿转世投胎去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病历本上记录的入院日期是前天？
两名警察惊愕的对视了一眼，随后望向梁晓，那目光中含有的意思显而易见。
你这怕不是伪造的病历本哦。
然而梁晓却只是简单地笑了一下：“市医院那边还有我就诊的记录，你们去查一下就知道我又没有说谎了。”
拿着手中的病例，那名警察问道：“这个，可以暂时交给我们吗？”
“没问题。”梁晓爽快地回应道。
看着递出病历本的梁晓，于倩和肖敏两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梁晓出车祸的事情虽然也在学校里有些传闻，但她们可完全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被他用这一招倒打一耙。
这样下来，无论两名警察怎么想，至少也不会认为是梁晓他们这边先去招惹的对方，因为若是拿造假的病例本出来，那也实在太蠢了点。
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林董昌忽然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两位同志，我们学校向来是以纪律严密而出名的，在校的学生就算有违反校规，也都是轻度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什么欺侮霸凌的事件发生，这一点还请你们放心。”
然而，面对林董昌的解释，那名作记录的警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对他的解释作出回应，而是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往后的几天可能还会来打扰，到时候就麻烦各位了。”
“没关系，我们这边努力配合。”林董昌朝着两名警察伸出手来，走在前面帮他们打开办公室的门。
在两名警察走出办公室之后，林董昌微笑和善的脸庞忽然冷了下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梁晓一眼，冷哼一声，随后走出办公室。
“……”被瞪了一眼，梁晓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啧，原来如此，难怪这家伙一直站在一边脸色那么难看，就是怕把霸凌的事情抖出去，影响他们学校的名声。
自己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儿地往枪口上撞。
“哥，哥！”
被梁雪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两下，梁晓这才反应过来。
“哦，哎哎，结束了是吧？”
冲着梁雪笑了笑，然而，梁雪的表情却是并不怎么好看。
“行了，你们先回教室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许子晴一边按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
“梁晓留下来。”
正准备和梁雪安雅一起走出办公室的梁晓一个急刹车，差点趴在地上。
朝着两人耸了耸肩，梁晓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梁雪和安雅先出去。
“……哥。”梁雪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咬了咬嘴唇，拉着安雅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许子晴脚上鞋子时不时点一下地面发出的声音，已经自己才能听到的呼吸声。
“怕了吗？”瞥了一眼梁晓，许子晴继续盯着手机。
“啊？”梁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抬起头来，许子晴望着梁晓，平淡地问道：“林副校刚刚瞪了你一眼，你应该十分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吧？”
梁晓有些无语，莫非一直特立独行的许姐许大boss，也开始帮林董昌来探他的口风了？
犹豫片刻，梁晓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把他们欺侮霸凌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我不识好歹，不会看场合，仅此而已。”
“那，后面那些警察要是再问你，你打算怎么说？”
梁晓吞了一口口水，目光上扬，开口道：“反正已经说了，改口就弄得好像我心虚似的，再说了，病例都递出去了，我也不能说是我故意挑事儿，找不到其他接口哇。”
这一席话说完，梁晓已经在心中开始唉声叹气了，算了算了，给自己判死刑就判死刑吧，正好家里仅靠他周末兼职的钱迟早不够用，出去打工得了。
然而，梁晓想到的是，被称为万年冷美人的许子晴，此刻却是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在我去教室叫你之前，林董昌就和我说了，让我警告你不要把霸凌的事情说出去。”
梁晓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许子晴。
可是，在来的路上，许子晴对这件事情可是只字未提啊？
难道说……
这个恶魔是故意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啊啊啊啊！
“行了，你这个家伙除了迟到就是惹事儿生非，一会儿回教室去把垃圾给我拿去倒了。”
摆了摆手，许子晴下了逐客令。
梁晓深吸一口气，朝着许子晴弯下腰，转身离开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看来自己真是多虑了，许姐多么霸气的人啊？
走出办公室外，梁晓才发现梁雪和安雅两人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在外面等着他。
“哥，她有和你说什么？”梁雪焦急地问道。
梁晓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啦，许姐可是正人君子。”
听到梁晓这样说，梁雪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毕竟刚刚林董昌出门时的那个眼光，她可也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安雅，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朝着梁晓挪动了过来。
“学……学长……”声音细的像蚊子一般，安雅低着头，将抱在怀中的一件制服双手递到梁晓的面前，“昨天，您的衣服，十分感谢……”
望着面前的制服，梁晓顿时愣住了，他本来差点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看见梁晓没有动，安雅慌了，急忙抬头解释道：“那，那个，我有好好洗过，也烘干了，学长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再去洗，或者买一件新的……”
眼看着安雅都快急哭了，梁晓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从安雅手中接过了校服。
“唔，暖呼呼的，是因为烘干的原因吗？我从来没试过烘干，一直都是挂着晒干的。”抖了抖手中的衣服，梁晓将它一甩搭在肩上，伸出手在安雅的头上轻轻一抚，“谢谢啦，你很用心呢。”
梁晓的手刚刚触碰在安雅的头上，安雅浑身一震剧烈的颤抖，脸颊通红地如同火烧云一般，贾茫将头深深地埋下。
“唔……”然而，一边的梁雪却是不满地鼓起了嘴。
“啊，对了，我得回去倒垃圾了。”忽然想到这件事，梁晓急忙收回手来，转身一边朝着教室跑去，一边挥着手，“我先走了！放学后再见了！”
望着梁晓离去的方向，梁雪沉默片刻，转过头望着依然低着头的安雅，不由地叹了口气。
自己到底在干嘛，居然吃安雅的醋，这个时候应该给她安慰才对。
“安雅，我们回去吧？”走到安雅身边，梁雪低下头轻声说道。
安雅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有些拘谨地说道：“那，那个，不用麻烦您等我了，我一会儿，再回去。”
听到安雅的话，梁雪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先走了。”
说完，梁雪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等梁雪离开之后，安雅转过身，朝着反方向的楼道走了过去，伸出小小的，瘦弱的手，在自己头上轻轻摸了一下。
“嘿……”咧开嘴，安雅脸颊微红着，发出痴痴的笑。
就在安雅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忽然间，一双手从楼道口的拐角伸了出来，将她硬生生扯了过去。
还没等安雅惊叫出声，就有一只手堵在了她的嘴上。
“说！”在他的面前，肖敏和于倩两人的脸显得格外狰狞，瞪着她，狠狠地问道，“是不是你，杀了高杉！”
梁晓的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朝着梁雪那边望去，不过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可不想让面前的这两位人民公仆误认为他们兄妹二人有所串供，而且想都不用想，梁雪肯定是实话实说，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乎，梁晓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也不过是过去解围而已，毕竟我妹妹她在学生会内，这种事情不能不管。”梁晓平淡地说道，“后来就没有什么了，各回各家，就这样。”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随后转头望向死者高杉的那两名跟班。
“这两位，同学，肖敏，于倩，对吧？”一名警察朝着那两人问道，“他们说你们欺凌这位叫做安雅的女同学，有这事儿吗？”
紫短发的肖敏与同伴于倩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犹豫片刻后，肖敏忽然抬头说道：“没有！我们并没有欺负她！”
梁雪顿时连上浮现出怒色，狠狠地瞪了那两人一眼。
安雅依然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昨天你们和梁晓他们有碰面，对吗？”
肖敏愣了一下，随后没有底气地点了点头：“是……”
“而且你们之间有冲突，对吗？”
“……是。”
合上手中的笔记本，那名警察脸上带着微笑，然而语气中却是带着步步紧逼之味道：“那，能告诉我，你们起冲突的原因是什么吗？”
一时间，肖敏无话可说，细细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渗出来，似乎是正在纠结着什么。
“是他们动的手！”忽然，肖敏旁边的于倩指着梁晓和梁雪，大声说道。
梁晓梁雪二脸懵比。
“梁雪这家伙，是学生会里管理层的人，平常总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而且专门抓我们这些高年级的人，我们在学校里受过几次处分，她就盯上我们了！昨天还带着她哥哥过来逼我们就范！她就是想让他们这些高一年级生能压过我们这些前辈！”
哇！要不是在场人多不是时候，梁晓真想给这位鼓鼓掌，顺便来一杯肥宅快乐水加料。
见过戏精，不过这么戏精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听着于倩讲述的那名警察默默地做着记录，而另一名警察转过头望着梁晓与梁雪，问道：“是这样吗？”
若是平常时候，梁晓这时候也许还真的只能吼一吼冤枉了事儿，毕竟那个地方那么偏僻，没有监控，也不会有人看见，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梁晓倒是有一样有趣的证据。
“警察叔叔，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可是有伤在身，怎么可能打架呢？”一边说着，梁晓从口袋里掏出病历本递到警察面前，“你们看看就明白了。”
两名警察接过梁晓的病历本，打开一看。
脸都绿了。
妈呀，这是什么鬼啊，各种骨折大出血，有这些症状在身上的人恐怕早就交代完后事儿转世投胎去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病历本上记录的入院日期是前天？
两名警察惊愕的对视了一眼，随后望向梁晓，那目光中含有的意思显而易见。
你这怕不是伪造的病历本哦。
然而梁晓却只是简单地笑了一下：“市医院那边还有我就诊的记录，你们去查一下就知道我又没有说谎了。”
拿着手中的病例，那名警察问道：“这个，可以暂时交给我们吗？”
“没问题。”梁晓爽快地回应道。
看着递出病历本的梁晓，于倩和肖敏两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梁晓出车祸的事情虽然也在学校里有些传闻，但她们可完全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被他用这一招倒打一耙。
这样下来，无论两名警察怎么想，至少也不会认为是梁晓他们这边先去招惹的对方，因为若是拿造假的病例本出来，那也实在太蠢了点。
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林董昌忽然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两位同志，我们学校向来是以纪律严密而出名的，在校的学生就算有违反校规，也都是轻度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什么欺侮霸凌的事件发生，这一点还请你们放心。”
然而，面对林董昌的解释，那名作记录的警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对他的解释作出回应，而是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往后的几天可能还会来打扰，到时候就麻烦各位了。”
“没关系，我们这边努力配合。”林董昌朝着两名警察伸出手来，走在前面帮他们打开办公室的门。
在两名警察走出办公室之后，林董昌微笑和善的脸庞忽然冷了下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梁晓一眼，冷哼一声，随后走出办公室。
“……”被瞪了一眼，梁晓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啧，原来如此，难怪这家伙一直站在一边脸色那么难看，就是怕把霸凌的事情抖出去，影响他们学校的名声。
自己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儿地往枪口上撞。
“哥，哥！”
被梁雪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两下，梁晓这才反应过来。
“哦，哎哎，结束了是吧？”
冲着梁雪笑了笑，然而，梁雪的表情却是并不怎么好看。
“行了，你们先回教室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许子晴一边按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
“梁晓留下来。”
正准备和梁雪安雅一起走出办公室的梁晓一个急刹车，差点趴在地上。
朝着两人耸了耸肩，梁晓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梁雪和安雅先出去。
“……哥。”梁雪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咬了咬嘴唇，拉着安雅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许子晴脚上鞋子时不时点一下地面发出的声音，已经自己才能听到的呼吸声。
“怕了吗？”瞥了一眼梁晓，许子晴继续盯着手机。
“啊？”梁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抬起头来，许子晴望着梁晓，平淡地问道：“林副校刚刚瞪了你一眼，你应该十分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吧？”
梁晓有些无语，莫非一直特立独行的许姐许大boss，也开始帮林董昌来探他的口风了？
犹豫片刻，梁晓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把他们欺侮霸凌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我不识好歹，不会看场合，仅此而已。”
“那，后面那些警察要是再问你，你打算怎么说？”
梁晓吞了一口口水，目光上扬，开口道：“反正已经说了，改口就弄得好像我心虚似的，再说了，病例都递出去了，我也不能说是我故意挑事儿，找不到其他接口哇。”
这一席话说完，梁晓已经在心中开始唉声叹气了，算了算了，给自己判死刑就判死刑吧，正好家里仅靠他周末兼职的钱迟早不够用，出去打工得了。
然而，梁晓想到的是，被称为万年冷美人的许子晴，此刻却是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在我去教室叫你之前，林董昌就和我说了，让我警告你不要把霸凌的事情说出去。”
梁晓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许子晴。
可是，在来的路上，许子晴对这件事情可是只字未提啊？
难道说……
这个恶魔是故意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啊啊啊啊！
“行了，你这个家伙除了迟到就是惹事儿生非，一会儿回教室去把垃圾给我拿去倒了。”
摆了摆手，许子晴下了逐客令。
梁晓深吸一口气，朝着许子晴弯下腰，转身离开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看来自己真是多虑了，许姐多么霸气的人啊？
走出办公室外，梁晓才发现梁雪和安雅两人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在外面等着他。
“哥，她有和你说什么？”梁雪焦急地问道。
梁晓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啦，许姐可是正人君子。”
听到梁晓这样说，梁雪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毕竟刚刚林董昌出门时的那个眼光，她可也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安雅，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朝着梁晓挪动了过来。
“学……学长……”声音细的像蚊子一般，安雅低着头，将抱在怀中的一件制服双手递到梁晓的面前，“昨天，您的衣服，十分感谢……”
望着面前的制服，梁晓顿时愣住了，他本来差点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看见梁晓没有动，安雅慌了，急忙抬头解释道：“那，那个，我有好好洗过，也烘干了，学长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再去洗，或者买一件新的……”
眼看着安雅都快急哭了，梁晓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从安雅手中接过了校服。
“唔，暖呼呼的，是因为烘干的原因吗？我从来没试过烘干，一直都是挂着晒干的。”抖了抖手中的衣服，梁晓将它一甩搭在肩上，伸出手在安雅的头上轻轻一抚，“谢谢啦，你很用心呢。”
梁晓的手刚刚触碰在安雅的头上，安雅浑身一震剧烈的颤抖，脸颊通红地如同火烧云一般，贾茫将头深深地埋下。
“唔……”然而，一边的梁雪却是不满地鼓起了嘴。
“啊，对了，我得回去倒垃圾了。”忽然想到这件事，梁晓急忙收回手来，转身一边朝着教室跑去，一边挥着手，“我先走了！放学后再见了！”
望着梁晓离去的方向，梁雪沉默片刻，转过头望着依然低着头的安雅，不由地叹了口气。
自己到底在干嘛，居然吃安雅的醋，这个时候应该给她安慰才对。
“安雅，我们回去吧？”走到安雅身边，梁雪低下头轻声说道。
安雅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有些拘谨地说道：“那，那个，不用麻烦您等我了，我一会儿，再回去。”
听到安雅的话，梁雪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先走了。”
说完，梁雪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等梁雪离开之后，安雅转过身，朝着反方向的楼道走了过去，伸出小小的，瘦弱的手，在自己头上轻轻摸了一下。
“嘿……”咧开嘴，安雅脸颊微红着，发出痴痴的笑。
就在安雅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忽然间，一双手从楼道口的拐角伸了出来，将她硬生生扯了过去。
还没等安雅惊叫出声，就有一只手堵在了她的嘴上。
“说！”在他的面前，肖敏和于倩两人的脸显得格外狰狞，瞪着她，狠狠地问道，“是不是你，杀了高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