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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本来可以战斗到底的，但这可能导致避难所里秩序失控，这种情况一旦发生，整个文明将会产生难以弥合的分裂，哪怕最后我们解除了黑域，这样的仇恨也会让文明分裂。”

    “所以我们这些人当初决定开始执行物质归还计划的决策者，愿意到外面去承担起我们的责任。”

    “我们理解所有的叛军，因为物质的流失，已经有八代人受苦，在苦难中保持理智确实是一个奢求。但也请所有的人记住我们，站在这里的这五千多人，全都是早就名震整个文明的科学家，我们决定将信念贯彻到最后。我们都知道自己看不到真理被证实的那一天，但如果将来黑域因此解开，所有存活下来的个体都将在最后的黑域前洒下自己的眼泪，因为那里是我们这些践行者的墓地！”

    “文明万岁！文明万岁！”

    这是博士离开研究院的空间泡之前，发表的演说，之后他带着很多人去拥抱了死亡。

    博士并不是硬核狠人，角族老哥在当初面对整个角族文明的堕落人口时可是彻彻底底的执行了铁腕政策。

    而博士面对叛军没有第一时间灭杀，到了最后居然还试图用自己的死亡来唤醒整个文明。

    这有用吗？

    从陆羽观察到的空间泡现状来看，作用似乎并不大。

    但这位蜥蜴人博士所做一切都是无用之功吗？

    他起码完成了文明赋予他的历史使命。

    叛军胜利之后也没能彻底控制避难所，研究院虽然地位一落千丈但仍保留了下来，能控制52号基地的智能程序被博士分解成了三部分。

    一小份仍在研究院手中，一小份被叛军夺去，最大的一部分归还给了个体。

    所以这才是德里克这样的人口能够存活下去的原因，双方为了争夺避难所的权利，总要将这份平衡维持下去。

    而归还物质的学派依旧坚强的保留了下来，尽管仍不受大部分人的喜爱，但也慢慢有了支持他们的个体，也依旧坚持往外归还物质。

    这也就是陆羽所见黑域覆盖范围不断缩小，而到三百年前缩小速度开始变慢的原因了。

    随着掌握这些信息，陆羽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告诉他这些情报的家伙……根本之前开场白所说的就是在唬人而已。

    这个自称博士后裔的家伙，根本连避难所的掌控权都没有了，根本代表不了整个文明作出决定。

    【文明已经不再寻求对外的发展，祖先设置的程序还是未能阻止文明个体的持续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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