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说,所谓儒门的习惯…… 自然是圣先圣垂拱,由我等贤明后人,为苍生解读先圣经义。 简单来说,便是让墨倾池自由作答,答案尽量主观随心。 作为他们这一代中最优秀的儒生之一,墨倾池自然能听懂蔺重阳话中深意,稍作思考之后,便开始作答: “主事所言,学生见《论语?子路》以及《吕氏春秋?仲冬纪》中,皆有记载。 学生认为,证罪并无不妥,但子不该证父,父亦不该证子。 先圣所言之父为子隐,其中所隐乃为子,非为罪,反之亦然。” 《论语?子路》有载: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而在《吕氏春秋?仲冬纪》中,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楚国,孔子听闻之后,认为这样的诚实不合理义。 “承凛,你如何看?” 只见蔺重阳转头看向夏承凛,这代表墨倾池的回答,在他心中过关了,只是问题尚未结束。 “弟子与墨学弟观点相同,子先证父,却又提出代父受诛,看似是忠孝两全,实则利用自己的父亲两次为自己捞取名声。 其若当真为孝子,便无需证父,既然证父,又何要必提出代父受诛?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承担偷窃的罪名,与其说忠孝两全,不如说沽名钓誉。” 两人能成为好友,还是有原因的,最起码理念相同,这一点在朋友之间,还是挺重要的。 夏承凛说完后,墨倾池接着说道:“其父之罪状已被揭发,若子代父受诛,其父必会受到乡里众人唾弃,等时间一长,必会因此心生怨恨,最终无非是走向更差的结局。” 随后,夏承凛接着说道:“若其选择证罪而不证父,这一片赤诚之心,未尝不能让其父悔过。” “归根到底,不过是真心使然,问心无愧,应了先圣那句直在其中,至于结果,有时并不是那般重要。”墨倾池总结了他的见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