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百分百股权收购!而且不会承担原企业的债务,也不保证工人的全留用,退休人员由政府负责。”方明远的下一句话,又令邓仲的热情熄灭了大半。 “方少,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邓仲连连摇头道,“省里,根本就不能够同意。”方家简直是把包袱全丢给了政府,这样的话,省政府的那些官员们怎么能同意,而且,这样也会有国有资产流失的可能。 “苛刻?”方明远笑了起来,“据我所知,贵省的不少钢铁厂,目前已经差不多是资不抵债,而且,厂子人员明显超出了正常的需要,一个人的活要四个人甚至五个人干。而且很多厂子,在职职工还没有退休职工人多,如果说我们把厂子买下来,还要负担它的债务,还要管退休工人,还要把所有的工人都留用。那我们还不如从新建设新厂,然后正常招工好了。” 邓仲沉默不语。方明远说得一点都不错,比如说辽省境内的宝生钢铁公司,那也是建厂足有三十余年的老厂了,现有职工七万八千余人,而从事钢铁主业的不足两万人,还要养活着近十万人的退休职工。每年,光是退休职工的养老金,就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而宝生钢铁公司,钢铁的年产量不过五百万吨,有职工七万八千余人,而辽省钢铁厂,钢铁年产量达到了一千四百万吨,却只有职工六千八百余人,只是宝生钢铁厂的零头。要方家将工厂买下,并且工人留用,确实是强人所难了。方家是要收购工厂,而不是买包袱。 “而且,国家不是要实施社会保障制度,养老金要社会化,我们所招聘的新工人未来的养老金也不由工厂再来承担。这样一比的话,邓书记如果是我的话,如何选择?”方明远道,“至于那些假、大、空的口号,邓书记就不用说了。” 邓仲的脸颊微烫,确实,如果说他站在方明远的角度上,他也会宁可选择重新招聘工人,也不会收购工厂来接收如此大的负担。 “再说了,这些钢铁厂的退休工人们的养老金,当初不是已经在利润中被国家收走了,如今他们老了,需要有人抚养了,国家却要把包袱丢给新来的投资人,这也是不符合道理的吧?”方明远道,“我们方家当初没有享受那份权利,自然现在也不会承担这份义务。否则的话,是对我们自己,对我方家产业中工作的其他人的不负责任。” “可是省里目前确实是很困难,财政支出上年年都是赤字,养老金的缺口很大。”邓仲苦恼地道,“如果说,把这些工人和退体职工全部都推向社会,会造成社会的极大动荡。这是我们谁也负不起的责任。” “所以,我才说,要看邓书记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方明远吃了粒花生道,“是要一时的痛苦,还是要一世的痛苦。反正这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我方家不是所有的工人都不要,而是达不到我们标准的工人不要,我们的企业里,不养活闲人。四五个人干一个人的活,这种事情,不可能有!再说了,我们虽然不承担债务,但是我们也是拿出真金白银来,根据企业的价值来购买的,它值多少钱,我们拿多少钱。而且,我们只需要钢铁厂,其他的副业公司,完全可以进行重组。” “可是如果说依照你们的标准,这还能留下的工人就太少了。”邓仲道,“能不能再多接收一部分?”要是这样的话,那些副业公司,倒是也可以收纳一部分的职工。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够确定新厂投资规模的重要原因。我们打算,收购的企业,那些符合标准的工人,愿意来丰连的,可以到丰连的新钢铁厂工作,不愿意来的,才会留在原厂。所以,具体能够留下多少工人,要看这些工人自已的素质。他们要是有本事,我就全留下也愿意,他们要是没有本事,那我只能说抱歉了,要么一个不留,要么我放弃收购这个厂。”(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