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白莲花她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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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极少数,会跟自己说宋家的事。

    以至于夫妻感情越来越塑料,当纪棠变得安静时,反而气氛就也跟着安静了。

    直到宋屿墨尝了几口她做的饭菜后,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杯子润喉,语调不紧不慢地说:“你的饭量一直都这么小?”

    纪棠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就回他:“老公,我减肥。”

    要不是看在陪他共度晚餐的份上,她晚上连半口汤都不想喝!

    宋屿墨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什么话想直白说出来。

    又怕打击到她的尊严,就连让语调听上去,像是说着平常不过的事了:“你误会了,我不是很喜欢太瘦的女人。”

    “???”

    纪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写满了困惑,差点儿没跳起来给这个得寸进尺的狗男人一巴掌!

    让他清醒点,难不成还想她为了取悦他,努力地吃成一个死胖子?

    宋屿墨冷静理性地,说出了下半句:“你不必为了我每天节食减肥,就算变胖了,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纪棠慢慢笑了,被这个狗男人的自恋与无知给取悦到。

    她也不解释什么,温温柔柔的问:“老公,你是不是误会……”

    “我了”这两个字还没机会说出来。

    结果宋屿墨就已经先一步的,告诉她:“你哥之前跟我说,你对我迷恋到在家重度抑郁的地步,还花高价买下我的喜好。纪棠,外面那些关于我喜好的传言不必当真,你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

    他这段话的语速极慢,深怕她听不清一个字。

    特别是那句“可以来问我”都跟做了多大牺牲一样。

    纪棠有一两秒的时间内是懵圈的,伸手拿起杯子喝点水冷静下。

    就连拿错成了宋屿墨的杯子也没在意,灌了两口冰冷的水后,她蓦地咳嗽几声,用一种不可置信地语气,问:“是我哪个哥跟你说的?”

    纪家在北城富豪圈里最出名的是:

    ——纪家三兄弟一个个都是厉害的风云人物。

    她父亲年轻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连续娶过五任老婆,三个哥哥都是同父异母的,平时兄妹感情谈不上多亲。

    在纪棠小时候,还处于喜欢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时候,就经常被欺负。

    因为他们吵架时,经常会挂在口头禅的一句话就是:“小心我打你妹。”

    ……

    以至于要是有人问纪棠,如果三个哥哥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答,我会站在岸边看看先淹死了哪个死变态!

    纪棠的思绪慢慢地回笼,双眼不带眨的盯着宋屿墨看。

    只见他薄唇轮廓清晰,缓缓地轻吐出:“纪度舟,你二哥。”

    “我就知道是这个把古董当老婆玩的败家子!”纪棠的声音低不可闻,手指攥紧了杯子,肤色在灯光下都不带一丝血色,很苍白。

    在收藏界里,宋屿墨和纪度舟这对可是相见恨晚的好知己。

    两人都是年纪轻轻就修身养性,不爱玩女人,只爱收藏古董文物。后来又结识多年,对彼此的私下作风都颇为的欣赏。

    所以宋屿墨是信了纪度舟的话,以为纪棠婚前就对自己爱到迷失自己。

    ——在当年选择家族联姻对象时,他才会优先考虑朋友的妹妹。

    没等宋屿墨还想说什么时,纪棠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怕,再多听一个字,都的让宋屿墨打电话叫救护车。

    “老公,我先去卫生间一下。”

    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就被重重地关上,力度可见愤怒值。

    纪棠快爆发的脾气在封闭的空间里终于可以不用忍下去,纤细的身子站在浴缸前,拿出手机找出纪度舟的电话号码。

    她气到眼睫都在颤,漂亮的脸蛋儿没表情是可凶了。

    电话刚拨下去没几秒,那边的秘书便接通,陌生的女声传来:“您好大小姐,纪二少现在在应酬,您有什么吩咐可以先跟我说,我会帮您转达。”

    心虚作祟到连电话都不敢接?

    纪棠冷冷的说:“你告诉纪度舟,最好请保镖24小时看好他那些废物古董,我总有一天会砸得他头破血流!”

    话落,直接挂断电话。

    纪棠气到吐血,甚至是怀疑这三年里……

    纪度舟这个黑心肝的绝对天天给宋屿墨洗脑,说什么“我妹离开你就不能活了。”、“你知道我妹多爱你吗?她都抑郁了!”、“我妹在家天天节食减肥就是为了让你多看她一眼啊,你还想跟她离婚?!”

    纪棠是越脑补就越感觉头晕,一不留神地,忘记身后是浴缸。

    她膝盖碰到冷冰冰的物体,在身体失去重心摔下去前,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

    安静宽敞的客厅依旧亮着刺眼的灯光,纪棠被宋屿墨抱到环形真皮沙发上的时候,乌黑的长发披散凌乱在肩头,脸蛋表情特别的茫然麻木。

    宋屿墨将她放下后,长指微凉,撩开她浴袍看了眼那一截纤细的膝盖,皮肤表层微微的发红,没有摔出血丝。

    只不过肌肤过于的雪白,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检查了会,宋屿墨折身回主卧给她拿医药箱。

    整个过程纪棠格外的安静,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精致陶瓷娃娃,宽大的白色浴袍有些散,露出纤瘦的肩膀,也不在意地保持着瑟缩的姿势。

    过了一两分钟,宋屿墨迈步回来给她上药,掀起眼皮将视线专注落在她脸上:“有点疼。”

    平时纪棠娇滴滴的,割伤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剩下九根手指头包起来哭。

    这次反常的厉害,宋屿墨上药时动作温柔细致,尽管已经避免下重手,也难免会碰到膝盖。

    见纪棠嘴唇发白,倔强着不说话。

    等药上好后,宋屿墨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先是不紧不慢地用湿纸巾擦拭干净长指,然后轻轻地捋开了她的乌黑长发,带着点极淡的药香。

    他看清纪棠眼睛好像浮现了一层水雾,委屈兮兮的。

    于是嗓音低沉轻缓,叫了一声她名字:“纪棠。”

    纪棠微微抬头,看到水晶灯的光晕打在男人完美的侧脸和肩膀上,看起来格外柔和,而下一秒,耳朵就听见他的嗓音传来,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显然是为了让她舒服一些:“我知道你很爱我,爷爷的话你不用有心理压力,孩子以后会有的,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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