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很痛苦很苦闷,喝了很多的酒,每天就想躲在一个地方,不再去上学。” 谭淑珍明白了,她说:“小树,你说的这个,还真是很有可能,南南很可能就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 “应该是。”小树说,“你们想想,他们学表演的,以前看到自己的老师,都是银幕上的形象,银幕上的形象是什么?是塑造出来了,当然吸引人了,结果现实一接触,都是凡人,那种幻觉,就完全被打破了。” “小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你姐好像也不知道?”张晨说。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知道?”小树笑道,“都这么大了,我还到你们面前哭哭啼啼啊?”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谭淑珍问。 “虽然煎熬,但慢慢会适应的。”小树说,“我很感激姚芬,那个时候,一直都是她在陪着我。” 张晨和谭淑珍点点头,明白了。 小树说:“时间长了,说同流合污也好,说妥协也好,反正,对人和对己,慢慢地都会有一个认识,知道艺术是艺术,人生是人生。 “你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就没有必要去要求别人是圣人了,艺术,不就是我们普通人的自我救赎吗,不然要艺术干什么,每天吃喝拉撒睡就可以了。” “说得真好,小树。”谭淑珍赞叹道。 “放心吧,淑珍姐,向南也会走出来的,她有这个悟性,你多給她空间就是,过度的关注,反倒会给她造成一种压力,你只要让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情况有多糟糕,你都会支持她,都会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了。”小树说。 谭淑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说,谢谢你,小树。 “对了,还可以找一些人物传记给她读,写得很真实的那种,我记得我那时就在读欧文斯通的《渴望生活》,写梵高的,对我帮助很大,让我知道,原来这些了不起的人,也都是一些普通人,甚至是有点让人讨厌的人,这对破除假象很有好处。 “别人和你说什么话,你可能听不进去,但一个人读书的时候,你就会想到很多,会触及自己的灵魂。” 小树说着,谭淑珍不停地点头,她苦笑道:“没想到对付女儿,比对付自己还要困难。” “你现在理解老谭的苦衷了吧?”张晨笑道。 “不理解,他那个时候,还真的就像小树说的,给了我太多的压力,让我有一种压迫感,都变成心理阴影了,才会到今天还有隔阂,小树提醒了我,我不能这么干。”谭淑珍说。 “我觉得你可以陪向南多出去走走,利用这个假期,她肯定有她想去的地方。”张晨说,“一起旅行,可以增加你们的感情。” “你怎么不去陪北北?”谭淑珍白了他一眼,问。 “他有小芳啊,他和小芳感情很好,很说得来,不会孤独,我可以放心。”张晨笑道,“不过,今年暑假,要是有时间,我也会去美国陪陪他。” “好吧,我也去问问,南南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谭淑珍说。 张晨想了一下,他说,我觉得向南有一个地方很想去。 “哪里?”谭淑珍问。 “三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