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0 根塞骑士如是说-《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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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随行的贵族很满意此次战略上的暂停,他们命令自己的部下磨刀霍霍,庞大的营区迅速传播一些说法,所谓大军停下是为了大规模战役做准备,联军将在五月份发动一场对欧塞尔伯爵必胜的战役。
但真实的情况比普通士兵间流传的说法差异巨大,当骑
士归来,波瓦蒂尔伯爵伯纳德意识到局面过于复杂了。
Gentianum骑士,他是根塞城堡的主人。根塞骑士领在波瓦蒂尔城的南部,阿基坦大道穿越其领地,如此重要的交通线自然交付亲信使用。根塞骑士与伯纳德并没有血缘关系,因为当年还只是奥维涅伯爵的伯纳德,靠着武力吞并整个波瓦蒂尔伯国,一票聪明的下级贵族转投新主子,根塞骑士就是其中之一。
也许这种背叛旧封君的家伙不该重用,伯纳德毕竟鲸吞了一个规模很大的伯爵领,不得不留用一批贵族帮助自己的统治。
也是如此,被留用的贵族们需要用一系列的行动来回应新伯爵的恩情。
脱离大部队充当使者一事冒着巨大风险,根塞骑士抱着上坟的心态带兵前去,也是如此,一旦觉察到苗头不对果断逃跑。
根塞骑士站在伯纳德面前,添油加醋地说明自己的见闻。至于信件并没有顺利送抵一事,他完全没有隐瞒,也对自己的失败说了一大堆话做辩解。
伯纳德耐着性子听他说个不停,渐渐的,最初的不耐烦情绪消失了,已经年老的伯爵渐渐额头沟壑纵横。
伯纳德拍得自己大腿啪啪作响,示意根塞骑士可以闭嘴了:「这么说,你见到了罗斯王本人?」
「是的,当时那个罗斯王距离我仅有一箭之地。」骑士如实回答。
「你并没有和那个男人面对面。」
「我身份
太低,我不能以站立的
姿势去面对那个罗斯王。还好,我的眼神不错。」骑士暗示自己真要见面也只能跪着或趴着。
伯纳德懒得再纠结有的没的:「如何?听说此人其实是那个雷格拉夫的父亲。你觉得两人长相如何?」
根塞骑士本来也仅仅与雷格拉夫有一面之缘,因为根塞距离波瓦蒂尔较近,当查理正式册封雷格拉夫为安茹伯爵时,根塞骑士也受邀前来充当仪仗。
「两人几乎一模一样。」根塞骑士特别说道:「如果雷格拉夫再长大一些,应该就和他父亲一样了。」
「哼,说了等于没说。儿子还能长着长着不像他父亲?」伯纳德微微撅起满是胡须的嘴巴,态度鄙夷地嘟囔。
根塞骑士顺势附和:「如果他母亲与某个贵族偷情,也许……」
「得了吧!」伯纳德厉声道:「他母亲是麦西亚王的女儿。哼,我倒是挺佩服那个罗斯王,刚刚觉醒男人之力,就扣留了人家的公主。看来诺曼人都是这样的,那个吉尔伯特也一样。」
有关吉尔伯特绑架帝国公主一事,法兰克的大贵族们都知晓。毕竟此子破坏了贵族默契,原本该是贵族带着自己的儿子去提亲,在正式结婚前需要走一套繁琐流程,接洽、订婚到结婚一般要花上数年时间,不似那个吉尔伯特,骑马拦截公主车队,当天就把事情办了,然后嚣张地要求皇帝承认事实。
伯纳德也不是
无缘无故提及吉尔伯特的事情。
有情报指出,拉蒙高伯国在842年的「亚琛惨案」时,坐看列日教区与亚琛城惨遭屠戮,吉尔伯特作为拱卫王城的大贵族,理应阻止诺曼人入寇,可惜他什么都没做。
后来也有逃亡的教士传递这样的信息,所谓惨案时隔一年后,拉蒙高伯国终于出兵激战已经渗透进法兰克腹地的诺曼势力,至于战争的结果不得而知。那是发生在上一年秋冬季的事情,消息至少证明了拉蒙高伯国终于加入帝国内战,吉尔伯特本人的情况不得而知。
在伯纳德的估测里,吉尔伯特绑了洛泰尔的女儿,因为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该作为洛泰尔的铁杆拥趸。既然如此,当自己继续北上作战,说不定就要与吉尔伯特的拉蒙高军队作战了。
因为欧塞尔和奥尔良的北部区域就是王室的直辖领地,来自阿基坦的军队抵达那里,就是以实际行动反对皇帝洛泰尔。
伯纳德对那个叫「普罗万」的市镇非常感兴趣,那是王室的一个铸币厂的所在,当地必然蕴含着巨大的财富。他还寄希望于打下那里把钱财装进腰包,如此不但能迅速弥补军费消耗,自己还能赚上一笔。
要占领普罗万,还要击败巴黎和圣康坦,阿基坦方面要发一笔横财再撤军,之后的烂摊子就扔给查理。如此查理占领巴黎做他心心念念的法兰克王,阿基坦军队回到老家,
抱着掠夺的财富过富裕日子,贵族们各安其乐。
皇帝洛泰尔本人根本就不重要。
反倒是击败欧塞尔变得迫在眉睫。
现在欧塞尔的情况极为复杂,按照根塞骑士的说法,欧塞尔城外密密麻麻都是金发战士,城市为木屋、帐篷团团围住,酷似「圣安德烈十字」的旗帜肆意飘扬。
根塞骑士干脆大胆猜测:「也许欧塞尔伯爵已经战败,城市都被野蛮的诺曼人占领了。」
「得了吧。如若这是真的,我们岂不是面临着巨大威胁?再说,我们俘虏的信使是骗子吗?」伯纳德下意识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罗斯人渗透一事早就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是雷格拉夫一直在嘟囔他的父亲会发动一场远征,且莱茵河口的确盘踞着大量的丹麦人,当今的情况比当年的海盗头子霍里克治下的境况更加棘手。
过去的时
光里,相关事情与阿基坦可谓毫无关系。然阿基坦诸贵选择了全面加入帝国内战,势必要直面这些麻烦事了。
当前伯纳德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就算己方俘获了自称欧塞尔伯爵派遣的使者,又得到了很多消息。鉴于己方信件被罗斯人半路截胡,欧塞尔的情况己方无法切实地看到,又如何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呢?
伯纳德感觉局面非常的尴尬,他觉得自己决不能拖拉时间显得坐视不管,也不能贸然行动显得自己不够尊贵。
扶着额头想了想,忽然想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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