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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鲵说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学习别的东西，让我们以后可以赖以生存的技能了，田言，我们恢复自己的容貌吧，也许下一刻，我们就会死在楚家，灰飞烟灭，我都差点忘记自己究竟长着一副怎么样的面孔了。”

    田言一惊，叫道：“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们可是有誓言……”

    惊鲵说道：“天罗都没了，我们的誓言还需要遵守么？”

    田言说道：“如果楚家人见色起义怎么办，姐姐可是长得很漂亮的。”

    惊鲵淡然一笑，说道：“言儿你救了我一命，我真是无以为报，若这楚家之主真的能看中我，我愿意牺牲自己救你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言儿，现在我们对自己的命运，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田言见状，有些愤怒的握手成拳，最后却慢慢的放开了手，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就按姐姐说的办，只是我们早就说过，要同生共死，若是姐姐死了，田言又怎么会独活。”

    惊鲵摇了摇头，说道：“傻丫头，你还年轻，未来还很长，应该努力的活下去，你要知道，我们的命是土爷用自己的命换下来的，只要不死，我们就要坚强的活下去。”

    “天罗被灭，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不然我们这一生，都只能当一个无情的杀手，双手染满鲜血，好了，不要哭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以前的言儿哪怕是遍体鳞伤，也从来不掉眼泪的。”

    “对不起姐姐，我不哭，我以后一定不会哭，我连死也不怕，又怎么会哭。”

    两女抱在一起，相互依偎，以前坚强的田言，身处险境之中，第一次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也有女人内心的脆弱，需要寻找一个依靠。

    反而是一向文静的姐姐惊鲵，却是表现得坚强很多。

    在她的心里，已经暗暗的下定决心，只要有任何的机会，她也要想办法，让田言平安的离开楚家，好好的活下去，不负土爷的牺牲。

    只是可惜，两女的惨状并没有人看到，楚家这会儿没有人理会她们，因为新年将至，楚家所有人都投入其中，没有时间理会她们了，何况两人的身份是俘虏，除了一家之主的楚河，也没有人有权力处理，所以在楚河不过问的情况下，她们只能这样被软禁着。

    “姐姐，你真漂亮。”换上了女侍送来的衣裙，伤势未愈的惊鲵彻底的洗去了脸上的掩饰，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似乎从记事起，她还是第一次，坦城自己。

    记得师傅说过，作为一个杀手，要冷酷无情，保持一颗最平静的心，如若不然，随时可能在行动中失去自己的命，所以这么多年，她都是用最冷漠的表情，最冷静的心，面对着自己的身份，她是惊鲵，是天罗的第一号杀手。

    可是今天，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面对着随时可能死去的最后日子，她反倒实现很久以来一直想要做的事，做一个女人，享受一些真正女的时光。

    田言看着面前的姐姐，也忍不住惊叹，心里更有些担心，姐姐这么美，若是被那楚家之主看到，心生歹念那该如何是好，真的要用死来保护自己的贞洁么？

    惊鲵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一笑，笑脸如花，美不胜收，说道：“言儿你也不差，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了？”

    田言一愣，的确如此，她只记得，自己是一个杀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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