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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乌容。
此人罪大恶极,拿来试药都便宜他了。
要不是时安夏这一世提早认识了梁雁冰,还觉察不到福寿膏已经不知不觉渗透成如此局面。
如今想想,一阵后怕。
时安夏一直以为那应该是十几年以后才出现的东西,且上一世她在后宫中,见识不多。
既没听过什么木颜花,也不知道福寿膏会如瘟疫般蔓延到民间。因为没等蔓延,就忙着打仗了。
她和岑鸢两人重生回来,谁都没想起福寿膏来。
世人没有防范,最容易中招。哪怕如陆桑榆这些意志坚定的,只要在不知不觉中染上,恐怕要戒掉都得大费周章。更何况满朝文武,更多的只是平凡之人。
时安夏恨透了乌容,恨透了宛国。
说话间,牢中试药男子神智已清明许多。
这人就是因为擂赛挑战刑明月时,被人撺掇服食了大量的福寿膏而暴涨实力。
梁雁冰边问他问题,边查验他舌头眸色,又做了些记录。这才撑起疲惫的身子对时安夏点点头,表示可以走了。
离开时,她又去看了一下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梁雁芝。
到底医者仁心,她柔声宽慰道,“雁芝,你再坚持坚持,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给你解毒了。”
梁雁芝却是伸出手朝她哀求,眼神空洞,“姐姐,求你给我点福寿膏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求求你……”
梁雁冰看得心里难受,硬着心肠离去。待上了马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时安夏忙让北茴倒来热水,让她喝下,“以后可不能这样蛮干,我先送你回家歇着。”
“不碍事。”梁雁冰喝了热水,服下一粒自制的保胎丸,靠在柔软的椅榻上问,“驸马不跟你一起回去?”
时安夏摇摇头,“他忙着呢。明日开始要在北较场进行为期半个月的阅兵仪式,他得去安排妥当。”
梁雁冰想着自家夫君怕是也没回家,不由感慨道,“真的是忙的忙死,闲的闲死。我家里那几个弟弟,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都不服气得很。整日躺在家里睡大觉,还说搞不懂大姐夫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一步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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