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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鹤发童颜的老者呵呵笑道,“老人家,你是个很有见识的人啊!”
“和您比起来,我还算小的。您有多大年纪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不能告诉你。”鹤发童颜老者心情好,打包了一堆五香兔头,“老人家,祝你生意兴隆啊。北翼也因为有你这样的人,社会风气才好。”
两个老头子互相恭维了一番,一个给银子,一个给油纸包好的兔头。
真就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啊。
鹤发童颜的老者到了如意街九号,正好看到时安夏的马车从里面缓缓出来。他也忙上了马车,“跟上跟上,咱们不能比先生去得还晚。”
黄皓清坐在马车里,见祖父越活越孩子心性,不禁哑然失笑。
他们黄家十个人,共三辆马车,分明可以从南路直接去贡院。
他祖父非要绕到如意街来,亲眼看着先生出门才放心。这会子又心急落在先生后头了。
这日通往贡院的会元长街上,人潮涌动。
东羽卫开道,卫皇司维持秩序。
时安夏的马车缓缓进入会元街。
一个英俊无匹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护在马车旁边。
人群中便是有人认出来,“那个是驸马!”
“这模样!确实有资格做驸马啊!我要长这样,我也能尚公主。”
“这种长相的,整个京城都难找出一个!你就别做梦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京城还有个时云起?”
再谈时云起,就好像已匆匆过了数年。
分明还是头几个月的事,而时云起已从一个少年成了别人的夫君。
那个叫魏采菱的女子,也不知道祖坟葬在哪里,烧了这等高香。
唉,就好羡慕啊。人群里女扮男装出来看热闹的闺阁小姐们忽然眼睛一亮,来了来了,云起书院的人也来了。
他们穿着云起书院的院服,队列整齐地步行在时安夏的马车后面。
乌央央一片,至少得有五六十人的队伍。
这么多人没门票,来做什么?
其实就来亮个相,一会儿就回去。
霍十五的馊主意,唐星河起的头,马楚阳办的事。三个祸头子整一块,没一天消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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